星期二, 2月 13, 2007

【P】撥開玫瑰花瓣





Helot
你最近好嗎?好久沒有見到你,很想念過去的點點滴滴。聯絡你很難,你沒有電話,沒有手機,甚至也沒有e-mail信箱。所以只好用古早的老方法,寫信給你。還好你有地址。
離開學校三年了,偶爾胡思亂想。想,你的心中還有沒有我的位置。想,靠著你的肩膀,聽你訴說另一個世界的滿天星斗。我很難遺忘,混和著古龍水與煙味的放縱。這三年的生活,過得很廉價,回顧,全是蒼白的記憶,記憶的內容卻完全沒有內容。
我總覺得,自己最燦爛的日子,早已經歷。既然如此,應該沒有任何抱怨。只是我還活著,我還有知覺,所以我有一種坐立難安的焦慮。那不是一種痛苦的形式,因為痛苦隱含有強烈的慾望,老實講如果我還感到痛苦,我會很高興。想不出任何修辭來描述自己的感受,那是一種極度虛無的孤獨感覺,已經沒有辦法用逛SOGO或是誠品的方法來治療,嚴重到必須回到六年代的明星咖啡廳或是五年代沽嶺街,才有辦法恢復正常。
我喜歡靠著你的胸膛,靜靜的聽著心跳和呼吸,等待黑夜慢慢離開。我喜歡你的書桌,堆的滿坑滿谷的書籍。我喜歡你讀書的神情,時而質疑,時而淺笑,時而難以捉模。我喜歡你的世界,簡單,素樸,以及掩飾的很好的狂野。有時候,為了驗證感受,我們可以整個夜晚的論述,即使撥開那玫瑰花瓣的重重荊棘,也要共同抵達彼岸。那種創世紀的悸動,至今仍難以忘懷。
你說過,我們是用身體來驗證道德,因此是有價值的事情。不過,我們卻抵抗不了倫理的桎悎,真的,越被認為價值的事其實也是越不堪一擊的事。梵谷的作品是有價值的,卻是精神錯亂,分不清現實與夢境,孤獨完成的。我也一樣,分不清到底是愛情的感覺,還是肉體交織的歡愉。身體的感受真的可以昇華到意識的層次嗎?我只感到空無一物,我只感到莫名的焦慮。
解放,會不會真的只是一種學術修辭?
我不想知道。
Petal


1 則留言:

匿名 提到...

咦,什麼時候又多了一個主角啦?

這幅畫我前幾天才剛看過真蹟喔,跟那些畫來擺在裝飾客廳的,真的是有很大的不同。